#激情短打，重度ooc
#八百年没好好回坑了，我不是一个好的dover女孩
亚瑟曾想当一个魔法师，一个能把弗朗西斯JJ都变没的魔法师。小学第一堂课自我介绍时他走上台，憋了半天转身往黑板上写了个名姓，说我有一个梦想，噎了一会儿遂又吭哧吭哧写了个单词，在场同学们一看，哟，魔法师。底下无端哄笑呀，笑得最大声的那个就是弗朗西斯。打那以后亚瑟再见弗朗西斯，十回得有六回嘲，三回骂，剩下一回出手打，直到进了初中跨高中，跨了高中迈大学。报考大学那天亚瑟收到条短信，发信人王八蛋弗朗西斯，信中只有一句话：嘿，报考霍格沃兹吗？亚瑟死盯着那行字，觉得额角快要爆青筋。
后来过了好几年，魔法师柯克兰并未出世，律师柯克兰界内皆知，整一工作狂魔呀，简直不要命。某天偶然飞了趟巴黎，正提着行李往酒店去，忽闻歌声悠扬，熟悉得可憎可疑，猛一转头便见个长金发的坐路边，手里抱着个吉他，周围人挤了个三四圈。长金发一抬头，胡茬三两，眼底开着鸢尾花，笑得却极贱，挥手说嗨，好久不见，一起喝一杯？亚瑟怔了半天，心说我干你个弗朗西斯居然蹲这里，多少案件等那儿呢可喝你个几把吧！结果话一脱口居然变了质，说好，去哪里？
借酒消愁愁更愁，等亚瑟终于有些意识到时已经把自己灌了五六瓶下去，最后一瓶的最后一滴则浇灭了他的回头意——律师柯克兰下场了，醉鬼柯克兰横空出世。亚瑟半趴在桌上，嘴里咕哝着骂，弗朗西斯，你他妈就是个混蛋。弗朗西斯手里转着空酒瓶，也不知醉了没醉，只是在他视野里耸耸肩，说是是是，我是。亚瑟顿时气得音量抬了八度，你还知道你是！天杀的你当初笑那么大声！笑个屁！还是第一个！弗朗西斯很无奈，我都笑你那么多回啦，小少爷，你说的可是哪回呀？
“当律师感觉怎么样？”弗朗西斯问。亚瑟不语，像是在沉思。弗朗西斯等了他半天，都以为他睡过去了，才听到一声闷哼，桌上的脑袋动了动，不知是点头还摇头。
“我真的想过当个魔法师。”他哑着嗓子说了一句，话不对题。我那时想，可想了，弗朗西斯，你懂吗，弗朗西斯，我那时真真切切地想当个魔法师。可是这世上没有霍格沃兹只有牛津大学，所以我进去了；没有人告诉我这世上有魔法只有人跟我讲法律，所以我去当了律师。我没有魔法书，我只有官司。我不会念魔咒，我只有官司。操，你懂吗，弗朗西斯，我问你你懂吗弗朗西斯？你总能对着我笑得那么开心，太操蛋了，过去是握着笔杆子，穿着小洋装，现在是抱着个吉他，留着把胡茬。我讨厌你，发自真心地讨厌你，你永远永远在对我笑，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笑什么？假如是觉得我可笑的话弗朗西斯，那请你告诉我，你又有什么梦想？你凭什么能这么笑我？
弗朗西斯看着他，嘴角保持着一贯笑意。“我没有梦想。”他说。
你说什么，我没听清，亚瑟说。弗朗西斯摇摇头，我说了亚瑟，我说了，我没梦想。
“我打小就没有梦想，”他缓缓说，“我根本不知道我以后能干什么。小时候我会写诗，唱歌，画画，演奏那些乐器……但我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。好像很多事我都会一点，但没有一件有触碰过我灵魂。让我做一件事情，可以；要做得好，也行……但那和梦想一点都没有关系，即便做得很好也没有关系。我没有为任何一件事热泪盈眶过，亚瑟，命运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一种幸福所在，它没有召唤过我。我没有好好做过一次梦，哪怕从长梦里哭醒也没有。”
“所以我总是能笑得出来，”他总结道，“我没有什么好失去的。就是这样。”我会为曾经那样笑过你而道歉，真心实意地道歉，我绝非要恶意贬低你。但亚瑟，我们一直都不太一样……我确实不懂你所说的一切，那么亚瑟，你又能否懂我？
亚瑟沉默了很久，弗朗西斯差点以为他又睡过去了，轻轻推了推他手臂说喂，还醒着吗？亚瑟往后一缩，别碰我，你才睡了。末了他吭了声，声里发涩，却带几分讽笑。我还以为你那时梦想是当女孩子呢？
弗朗西斯一愣，不会儿也跟着扬嘴笑。过分了啊，你怎么和安东尼他们都想得一样！哥哥我当年上台好歹编的也是当个诗人或画家。亚瑟嘲笑更甚，那你怎么又抱着吉他唱歌去了？你画过什么吗？你写过诗吗？弗朗西斯顿时比他笑得更大声，不要那么小瞧我啊，小少爷！我没梦想，可不代表我没才华！要不要我当场作诗一首，小少爷，你就当我新作的第一个听众？亚瑟挑眉，好啊，请便，这位莎士比亚，您倒是开口先？
弗朗西斯冲他眨了眨眼，弯腰脱下鞋子，直起身，一站站到椅子上去——他肯定也喝醉了，亚瑟想——他高扬起下巴，仿佛是个真正骄傲的伟大诗人，高昂地开口，用他那宛如咏歌般的法语腔调：
“我有一个梦想……”
那个晚上，亚瑟柯克兰一直不歇停地大笑，笑到最后眼泪流满了脸颊，脱了力倒在椅背上，只抬起眼，看弗朗西斯在那一方椅子上挥舞着手，唱他那早已不知道具体什么内容的诗歌。他这大半生以来，竟从来没有笑那么多过——哪怕他看卓别林、看憨豆、做梦梦见被霍格沃兹录取，也从来没有笑那么多过。巴黎的夜色浓如黑墨，灯火暧昧温暖，照耀冰凉的塞纳河。
—End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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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：好想要朋友哦【干